从山上下来后,傅辛安和往年一样,在禾家吃了顿便饭,然后告辞回省城。
禾家老小出来相送,禾薇站在她娘身畔,心情复杂地目送记忆里开朗风趣的大男生上车离开。
她都不知道这个人喜欢她,甚至还在她死后照顾她的家人、追查她当年真正的死因。
无奈她没法当面感谢,遗憾地逸出一声叹息,但愿好人一生平安!
傅辛安离开后,禾家人也都各自散去了。
今儿冬至,日头好,趁早给果树做好防寒措施,免得寒潮来了手忙脚乱的。
禾母依旧留在家照顾腿伤的禾父和还没上学的小孙子、小孙囡。儿子、媳妇全都上山忙活去了。
禾薇一忽儿飘到这儿、一忽儿飘到那儿,要不是楼梯门被她娘锁着,生怕两个小的调皮捣蛋、在楼梯上蹦上蹦下的磕伤了自个儿,她还想上楼去自己那间闺房缅怀一番。
“他爹,听老大说,包兴国晌午光景也摔了一跤,比你还严重,说是粉碎性骨折,能不能好还得看情况,搞不好要去大医院做手术。”
禾母拿着拖把,边搞卫生边和养伤的禾父说。儿子、儿媳们听了一阵解气,她却反而担心——“你说包家该不会以为是咱们家使的坏吧?回头找我们报复来了可咋整?我倒是不怕,都一把老骨头了,他还能拿我怎么样?就怕俩孩子……你不知道,包家那恶孙子,凶悍着咧,那天我领着童童、悦悦去前面湖玩,经过包家,那小子牵着他家那条瘌痢头黄狗吓唬我们,要不是三叔公路过,没准真会放狗咬我们。那之后我都不敢再带俩小的去前面湖了……这次镇里把水库包给了咱家,包家肯定不服气,今儿又摔了一跤,你说会不会把气撒我们头上?”
禾父摸着自己的伤腿叹了口气:“叫孩子们都小心点。童童、悦悦要玩就在家里院子玩,别去前面湖了。不怕一万、就怕万一……”
禾薇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