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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元之珠从照神铜鉴滑出来,似实还虚,没有任何滞碍就没入顶门,再压入泥丸宫。受这股力量压迫,泥丸宫跳跃,由此带动四方四隅,再扩散至整个脑宫,直至四肢骸,带动全身肌肉骨血,齐齐颤动。
余慈隐约感觉着,这颗精元之珠是应该聚合一起的,可是,珠子带来的压力实太大了,身体有些承受不住。所以,神魂的带动下,他的身体自作出了反应,四肢骸都生出了强大的吸力,通过泥丸宫的总汇,作用于精元之珠上。
受这千丝万缕的引力影响,精元之珠刚沉下泥丸,便失去了原有的形态,由沉沉的铁铊,化为如春风般的暖意,又似体感为舒适的温水,自脑宫垂流而下,也不分什么经络血脉,而是丝丝缕缕绵绵密密,浸入肌骨脏腑之,由顶至踵,又由踵至顶,如沙漏翻转,循环往复。
几次来回,余慈但觉得这暖意充斥全身,渐渐如水满溪谷,气蒸大泽,当真明也是它,暗也是它强也是它,弱也是它有也是它无也是它。无所不至,无所不入,以至心神都混化其,难以分别。
这一刻,僵立的身体终于可以动弹了,余慈摊开手,手心微有汗渍。要承认,他的状态很好,前所未有的好,可此之前,他遭遇到的,却是要命的凶险。一着不慎,他的精气神便可能被照神铜鉴吸干,只给他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,任其山间腐化!
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?尤其是感觉如此地熟悉,就像……就像他天裂谷下挥剑斩杀那个许老二的时候,心神与元气混化相谐,没有一丝缝隙。
他盯着自己的手掌,慢慢地屈起大小拇指,三指相骈,笔直如剑。凝滞片刻,忽然划出。空气传出一声低细的嘶啸,旋又融进穿林的山风内,不留半点儿痕迹。
余慈指尖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,连空气的阻力都没有。只觉得三指划空之际,是从未有过的轻灵,仿佛血肉都虚化了。而事实上,他的身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