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弹飞了出去。
直甩上半空。
高高的。
──以致在半空中才来得及扎手扎脚蹬腿出招的詹通通,已形如一只风筝。
断了线的风筝。
由于他身着赭黄色的袍子,所以飞上了半空时,像蓝天空里的一只黄风筝。
蓝天。
白云。
黄风筝。
断了线的风筝飞得更高。
更远。
可惜不久长。
詹通通真的在半空“朝天”踢了四腿。
对天踢腿。
他已给甩得人在半空,身不由主。
铁手一抱拳便前行,喝了个喏道:“我确是从你胯下过去的。”
他给了对方面子。
──他也没说假话:他确是在他“胯下”走过去的。
只不过:对方却在这样“高”的位置上,且与他的距离是如此之远。
他大步前行。
这次更势不可当。
可当。
这次挡他的是:一条线。
敢挡且及时挡着铁手如虹去路的居然是一条手指粗的线!
铁手开始以为是电。
但不是电。
电会发光、发亮。
它不会。
它更无声,无息。
这一刹间铁手以为是剑。
但不是剑。
剑没有那么细、那么长。
而且它比剑更快,一出手,它已刺到铁手的右胸心房。
铁手也乍以为是暗器。
但不是。
暗器只能放,不能收。
它一出手,已迅疾刺破铁手衣襟,铁手伸手一夹,明明已夹住了它,但它“嗖”的一声,已像条飞蛇般倏地收了回去,回到那人手里,就像从来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