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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花。
又看着它:
它张大着血肉模糊的口,瞪着怪眼、递出双手──它大概在笑吧,看去恐怖中又带着滑稽和傻乎乎。
──它居然送花给她?!
──它不是第一次送花给她,如果它是禽兽,是妖怪,为何会送花、惜花?!
──而且它竟然还会笑?!
──它不知道它刚才就差点死在她的刀下。
风渐大。
渐冷。
也渐侵人。
太阳很快就给裹在浓雾里,隐约透露些光晕来,仿佛那儿朦朦胧胧的有位红冠盛冕大慈大悲的佛影祥光。
可是摇红在这山头上,觉得很孤单;在心里头,觉得很孤独。
──虽然他们是两个人,但她觉得她自己好像才是唯一个人,不但孤单,而且孤绝,就像这座亘古以来苍凉的山峰,独峙于天地苍茫间。
稿于一九九六年十二月至一九九七年三月:生平首次各路大筹款,最穷最惨最多波折、挫折、最落拓也最堕落的岁月,却依然积极奋战,鼓舞士气,慷慨济贫,慈悲扶弱不懈,以大丈夫的气概面对打击与噩运;各路小友偏在此时要我相助,盖已无法自顾,还要照顾身边弟妹;内外交煎,无法相帮,爱莫能助矣;平生负债最多时期。
校于一九九六年年中始:脚患严重得一致伏地爬行,但依然日直立逾十六小时而不坐不倚,照欢娱不误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