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山摇地动也似的,“我只有一个女儿,他也敢──”
铁手忙道:“也许,他只是挟持令爱以自保,并没有伤害她……”
“胡说!”
老人气得一掌拍在摇椅龙头扶手上,发出一声断喝:
“──给他掳劫了多日,你以为摇红还嫁得出去?!”
他恨得牙齿咬得格登山响,“她若已作出羞家无耻的事,我──我刚才下的命令,是杀了他,不管他还是她,这两个人,我都要他们死!”
铁手怫然色变,“我说过,我是捕头,来这儿是办事。不是杀手,更不是你养的杀手──不该杀的人我绝不杀!”
孙疆怒吼了一声,全身都抖动了起来,他庞大的身躯像在山腹里炸起了一场地震。
他双手按在椅把子上。
躬背。
俯身。
这一霎间,铁手都以为这怒豹一般的老人是要向自己出袭了。
可是,孙疆并没有出手。
因为一人出现了。
这人不高不大,短小精悍,剑眉星目,冷静沉着,十分年轻,一脸严正,但一出现,就有一股邪味儿。
──那甚至不是“杀气”,而是“邪气”。
他跟一直带有一股“死味儿”的猛禽似是“天生一对”。可偏偏又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同,以致刘猛禽一见着他,全身都逼出了浸浸然的煞气来。
不过这人却没理他。
他是缓缓的走过来,缓缓的走到“灰飞烟灭”孙山君与铁手之间,缓缓的向孙疆一揖,缓缓的说:
“禀山君,三伯来了。”
看得出来,孙疆的态度马上收敛了。
跟翰林的读书人一祥,武林中的人物,也多分成六类:
一是挟技从政的。他们可能以一身惊人艺业当上大官、将军,总之是以武问路,一展抱负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