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只盯着对方的刀。
蔷薇将军的刀一动,他的剑又疾刺而出!
又是叮向对方的喉咙。
蔷薇将军的扫刀极长。
刀气又长于刀锋,力意更长于刀气。
冷血的剑短。
何况那是一把断了的剑。
眼看冷血的剑,未及蔷薇将军,蔷薇将军的刀,将要把冷血砍成两片!
可是,在场的人,只要看见冷血出剑的势子,都会了解,就算蔷薇将军能一刀把一个冷血斫成两个冷血,冷血的剑,还是会刺进他的喉管里──哪怕是一把断剑。
剑断、命断,可是杀势不断!
蔷薇将军只好又收刀。
他回刀挡过一剑。
星花四溅。
他当然不想以自身一命换取冷血一肩。
他绰刀转身就逃。
逃势方成,他的刀忽又向后搠出,急刺冷血右腿!
这一记,又是冷招;更明了的是:他的目的是伤人,而不是杀人。
──他象是那么仁慈的人吗?
蔷薇将军非但不是大慈大悲的人,甚至也非不大慈悲,而是大不慈悲。
──是什么令他招招对冷血只伤不杀?
小刀叫了出来:“中了黑血和红鳞素的人不可以受伤流血!小心,别给他……”
冷血并没有“给他”什么。
他一剑又嗖地掠起,仍是急刺蔷薇将军咽喉!
他的剑似已爱上了敌人的咽喉了。
蔷薇格军只有第三次收招。
收刀。
冷血的剑,三刺不中,但蔷薇将军忽然觉得,喉核处炸起了一阵鸡皮疙瘩,而喉深之处,疼得象吞了一块小小的炭。
他未曾中剑,已有中剑的感觉。
他中的是剑意。
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