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与人无伤,对人无尤的样子。
“你既然没有中毒,我就打不过你。”他意兴阑珊的径自说下去,“那么,还打来干什么?”
话才说到这里,他的刀已砍向冷血的脖子!
世上有的人穷凶,有的人极恶,当然也有好人善人,但最可怕的,莫过于外表大忠大善,内里大奸大恶的人了。
他们做一套,说一套。如果他们说是保护你,那就是来杀害你;要是他们说爱护你,就是来毁灭你;假如他们说要来维持秩序,就是来毁灭一切;若是他们坦白从宽,那就是要你认罪之后好来个名正言顺的千刀万剐。
他们这种人,要是对你说这一村子的人只有三个是坏人,那么,到头来,恐怕一村子活着的还不到三个人。
这一刀,认准了冷血的脖子,仿佛他就是它前世的归宿,狠狠的砍了下去。
狠得就象一记爱极了的吻。
冷血没有避。
他来不及避。
他根本不避。
“嗖”的一声,断剑叮向蔷薇将军的咽喉!
──你要砍掉我的头,可以,可是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。
这就是武林的规律:
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。
以剑尖等待刀锋。
以生命换取人头。
蔷薇将军变招。
他可不愿意跟冷血同归于尽。
“我们又没有十冤九仇,”他涎着笑脸道,“何必狠成这个样子──”话未说完,他又出刀。
一刀斜砍向冷血的左肩。
──他这次不是要杀人。
──而是要伤人。
冷血一直没有答话。
他没有说话,甚至也似完全没有听蔷薇将军说的话。
──仿佛当这人说的已不是人话,已没有听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