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同门,在后面一剑刺死了他。
只听那名弟子涎着脸道:“弟子嵇锐利,听魏师伯说‘识时务者为俊杰’,弟子素来敬仰师伯,一言一行,莫不谨遵严守,谁敢辱及二师怕半点声名,弟了莫不手刃其人方才甘心,嘻嘻,弟子先杀叛徒文子祥,以表寸心……”
另一个弟子见嵇锐利趁风转舵,大势已去,惟恐错失活命良机,也就慌忙叩首道:“二师伯……不不不,掌门魏师伯,弟子雄剑柏,忠心耿耿,愿为掌门赴汤蹈火,分忧解劳,披荆斩棘,斟茶奉水,唯命是从!”
只剩下一名弟子,战已无望,降也不是;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悲愤地望向邵汉霄,眼中流露出哀怜之色。
邵汉霄忽然“哈哈!哈哈!哈哈哈”地笑了起来。
魏悄闲怒叱:“死到临头,还有什么可笑的!”
平一君却谈淡地问:“邵兄,有何可笑之处?”
邵汉霄笑容一敛,道:“我在笑我以前的二师弟。”
魏消闲更怒:“你笑什么!”
邵汉霄缓缓自衣襟内抽出一卷纸,慢慢展开,道:“我本来已写下传功书令,掌门之位,交予二师弟……没想到,哈哈,他却熬不住,最后关头发动了……”双手连振,己将书柬撕得粉碎。
“可惜他名正言顺接任掌门反倒不要,却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……唉,我这双眼,居然也错看了数十年……”
魏消闲在邵汉霄展示书纸时,也瞥见了内容,更清楚信末有三剑交叉的青城剑掌门印信,知道大师兄确有心将掌门之位禅让予他,心中不无一丝悔意,但见邵汉霄撕碎纸张,心中勃然大怒,铁青着脸道:“邵汉霄,我们枉称了你数十年的师兄,你没慧眼识人,领导青城无方,颓靡不振,致使师弟们今日惨死,都是你一手造成的,这是木匠戴木枷,自作自受,怨不得人!”
邵汉霄默然喃喃道: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