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老好巨滑,想了一想,便又说道:“目下暂时受困,军士们有点牢骚,那也是难免的。老夫蒙受主恩,也难免有人妒忌。所虑者是奸人从中挑拨,煽惑军心,与老夫作对。铁都尉,你是个聪明的人,若有能为老夫尽力之处,老夫决不会忘了你的好处。”
铁摩勒道:“铁铮生性愚鲁,还是不明白相爷的意思。”杨国忠侧目斜睨,眼光从铁摩勒的身上移开,向宇文通睨了一下,宇文通连忙笑道:“铁都尉,你还当真不明白么?相爷是想要你作他的耳目,有什么人与相爷作对,你知道了就该立即禀报相爷。”
铁摩勒心头火起,想道:“原来杨国忠竟敢要我作他的走狗,哼,哼,他还未知道我是何等样人。”正要发作,却见一个校尉走上堂来。
杨国忠喝道:“我与铁都尉有要事相商,不见外客!不是早就吩咐过你们的吗?”那校尉屈膝禀道:“是李公公和回纥使者求见。”
原来这校尉所说的“李公公”即是东宫内侍李辅国,在太监之中,他的权力和地位仅次于高力士,极得玄宗之宠,所以加封他为“东宫内侍”。
杨国忠听说是李辅国亲自前来,而且还有回纥使者,不觉怔了一怔,怒气顿时平息,但仍然挥手说道:“你请李公公和两位使者暂在我的书房歇一会儿,说我就来。”
铁摩勒心里生疑:“哪里钻出来的回纥使者?这么夜深了还来求见杨国忠?”又想道:“仅这一座破庙,他们杨家倒占了半边,住不完的还拿来做什么书房,可怜许多将军们却要住在帐幕里,军士们更惨,露宿林中,还要遭受那雨打风吹之苦!”
杨国忠咳了一声,叫道:“铁都尉。”铁摩勒忍着怒气,应了一声:“在!”杨国忠打了一个哈哈,这才接下去说道:“刚才咱们说到哪儿?对啦,你提到无功不受禄的话儿。只要你为我尽力,那就是于我有功。我当然也会送你禄位。好,目前我就有一场天大的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