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能把他杀了;即能把他杀了,民意无由上达,也还是便宜了他!”要知铁摩勒虽是热血汉子,却并非鲁莽之徒,他深思熟虑之后,便冷静下来,向杨国忠行了一个军礼,问道:“不知相爷见召,有何吩咐?”
杨国忠道:“我最赏识年轻有为之人,铁都尉,你武艺超群,又有保驾的大功,只要好自为之,定卜前途无限,目前这个职位,还是委屈了你啊!”
杨国忠皮笑肉不笑的双眼斜睨,见铁摩勒动也不动,毫无表示,不觉有点尴尬,宇文通的座位与铁摩勒相邻,连忙用肘碰了铁摩勒一下,说道:“铁都尉,相爷有意提拔你,你还不道谢?”
铁摩勒淡淡说道:“多谢相爷美意,铁铮来给皇上当差,保护圣驾,那是份所当为。蒙皇上额外加恩,封官赐爵,已是自觉非份了,哪里还能说得到委屈二字?”
杨国忠怔了一怔,随即哈哈笑道:“铁都尉,你不矜功,不夸劳,真是有古大将之风,老夫更敬重你了。但俗语说得好: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你难道就当真不思上进了么?”
铁摩勒道:“无功不受禄。相爷虽是想抬举铁某,铁某和愧不敢当。”
杨国忠误解了铁摩勒之意,龇牙咧嘴地笑道:“铁都尉,只要你领会得老夫的一番好意,咱们就是一家人了,日子还长着呢,你何愁没有报答老夫的时日?”
说至此处,杨国忠忽地压低声音,问铁摩勒道:“听说军中对老夫颇有怨言,你有所闻么?”
铁摩勒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杨国忠叫他前来,乃是想笼络他的。与铁摩勒在一起的那班士兵痛骂杨国忠之事,想来杨国忠的侍卫也早已禀告他了。
铁摩勒佯作不知,反问道:“有这样的事情么?卑职倒未有知闻,不知他们怨些什么?”
杨国忠涨红了脸,铁摩勒推托不知,他却如何好把士兵们骂他的话转述出来?
但杨国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