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道教的教主,都是有妻有妾,有儿有女,而且儿孙都封官领爵受禄的人。
“贫道不是金台观的道侣。”虚尘老道取下背领所插的拂尘,轻轻一拂传出隐隐风雷声。
“那又怎样?”黄自然安坐马上,马鞭也徐徐拂动。
“施主说不会向金台观的道术比高下。”
“没错,我说过。”
“也就是说,施主也会道术。”
“稍有涉猎。”黄自然口气谦虚。
“贫道存疑。施主年纪轻轻……”
“二十四岁出头啦!正是龙虎壮年。”这句话,就缺乏谦虚了。
“施主在何处修真?”
“修真?没胃口。”黄自然傲然地说:“在下入世并非积修外功,而是任所欲为。”
“什么?”虚尘大惊小怪:“简直是邪魔外道。”
“你又是什么卫道之士?”黄自然冷笑:“你拦路示威,向陌生人卖弄挑衅,算什么呀?连我这种邪魔外道,也不做这种不上道犯忌的事呢!”
“贫道要知道,前天晚上你蒙面夜探金台观的用意。”
“我说过,我对张大仙遗世的仙迹心向往之。哦!你仍然是金台观的道士。”
“贫道不是。”
“那又关你什么事?”
“贫道是好奇的旁观者,也不希望有人在金台观生事。”
“理不直气不壮。算了吧!老道,在下已远离金台观两日程,证明在下无意在金台观生事,你先赶到前面来示威就不上道了,各走各的路好不好?再见。”
拂尘猛一抖,罡风乍起,劲气山涌,风雷声突然增强了一倍。
马鞭一拂,刺耳的破风锐啸骤发。
健马一阵骚动,四蹄一乱即止,受到罡风所惊。
“去你的!”黄自然冷叱,跳下马一鞭虚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