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种奇怪的旋律,忧郁、低徊、伤感、如泣如诉……本来悦耳的低吟,逐渐变成倾诉感情的声调。
他有点感伤,也逐渐进人恍惚朦胧的境界。这种声调,听久了就会令人松弛、消沉、昏然欲睡。
他现在就逐渐进入这种迷离恍惚境界,似睡非睡,似醒非醒,意识逐渐模糊,懒洋洋地不再管身外的事,失去对外界的反应。
低吟的声浪,逐渐变成了另一种声调。
片刻,他缓缓地穿回靴,本能地伸手抓起枕旁的剑。
如在平时,他必定将剑佩上的,这是习惯养成的本能反应,身在险地的武林人必须带自己的兵刃。
可是,他重新将剑放下,目光呆呆地注视着微弱的灯光。
房门悄然而开,一个年约花甲的老妇进入外间,被散着一头灰长发,真像个鬼,行动无声无息,像个有形无质的幽灵。
老妇推开了未加闩的内间门,发出低沉的古怪声音。他缓缓站起,注视着老妇。
老妇口中喃喃有词,徐徐转身举步。
他亦步亦趋,跟在老妇身后。
邻室的外间一灯如豆,老妇推开了内间门,闪在一旁,口中仍然不断地念念有词。
他梦游似的站在内间门口,目愣愣地往里瞧。
灯光幽暗,而且用衣物挡住向外的光,光不但照不到他的身影,而且集中在设床的一面。
床头有座梳妆台,一个千娇百媚的绯衣女郎,正在用一双半裸的纤纤素手卸装。
那诱人的饱满丰盈胴体,在那诱人的绯色宽大的长袍内半隐半露,水红色的胸围子似乎已解了一条束挂带,半裸的大半胸脯实在诱人。
女人美丽的面庞,正斜对着他,水汪汪的明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
他迈步入室,缓缓接近。
老妇站在门口,口中仍然念念有词,那双锐利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