蓦地,他又听到轻笑声。
他反应超人,身形下挫,快速地贴壁戒备,手按上了剑把。
“什么人?”他沉叱。
那轻笑声他不陌生,正是从耳房宫维内透出的同样笑声,女人的笑声。
他嗅到一丝幽香,一种属于女性专用、品流相当高的脂粉香,或者是熏衣香。
“堂上坐。”黑暗中传来悦耳的女人嗓音:“这是你的家,堂上有你的座位。”
毛骨惊然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为何才搬回城内的,所以首先便想起令朱庄毁灭的红衣女人。
“你们也想用女色来诱在下吗?”他强定心神问,徐徐悄然拔剑。
“你剑无情不好女色,众所周知。”悦耳的语气并无挪揄的成份:“向一个不好女色的人,用女色去引诱,那会成功吗?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火折子乍响,火焰一跳。
这是一幅相当动人的画面,漆黑的空旷厅堂中,火光一闪,一位明艳照人,风华绝代的穿水湖绿衫裙少女,那么柔和地、雅致地点燃烛台上的大烛,那美丽的面庞绽放着恬静的微笑,那温柔的目光充满超脱的喜悦神情。
烛光似乎形成一团圣洁的圆光,衬得少女的形象更为突出,更为鲜明可爱。
他呆了一呆,顿时忘却眼前的危机。
不是红衣女人,不是江湖上最神秘、最可怕的火凤密谍。
此情此景,显得世间那么美好,没有杀机,没有阴谋,没有丑恶“好美,好安祥!”他不自觉地轻呼:“我第一次发现烛光是多么的可爱,烛光下的无邪少女是这么的动人。”
“谢谢你的赞赏。”少女熄了火折子:“今夕复何夕,对此共烛光。”
“姑娘贵姓芳名?”
“贱妾姓秋,小名素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