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甘心也得甘心,长上。”飞豹也不再冷言冷语:“我几乎可以保证,官道沿途都有他的眼线警戒网,咱们的行动如果被他所掌握,他会用一切手段,不计代价斩草除根。咱们唯一可做的事,是脱出他的势力范围。”
飞豹不是贪生怕死的人,夷陵双凶本来就是不怕死的屠夫,但并不愚蠢,知道何时应该怕死,无谓的牺牲不值得。替主人分析利害,也是他的责任,主人是否听从采纳,他无权强迫主人接受,说完急步抢到前面探道,留下这些话让主人咀嚼、吞食、消化。
小村落的炊烟吸引他们,七个人加快脚步直趋小村。
中年村妇与六位扮成村夫的中年人,出现在营口村外桥南的斗场,由六位中年人率领,进入田野寻纵觅迹,终于在南面两里外,找到马靴留下的遗痕。
是聚合的靴印,其中有一双女靴的痕迹。
这段时日没下雨,浮尘中留下的新脚印难瞒行家的法眼。
不久,她从营口村乘坐骑出发往回走。
已经是近午时分,南下的旅客早就过去了,她单人独骑不徐不疾南行,一面留心路两侧的景物。
足迹已乱,不必留心路面了。
在岔路口地勒住坐骑,目光扫过小径,延伸至两里外的小村,她那与年龄不符的晶亮明眸,焕射出阴森的冷电,银牙咬得死紧。
没错,有眼熟的明显靴痕。
那稍小的女靴,她一眼便看出是她所要追踪的猎物。
她不需下马察看,心中了然,一抖缰,健马重新南奔。
他们在一家农舍借住,饱餐后上床安眠,为了防险,派出一个人监视唯一的入村小径。
但有树林挡住视线,无法看到大官道三岔口的情景,即使能看到,也看不清马上的村妇是何模样。
监视的人一个时辰换班,午后的一班,正是那位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随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