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如果想倚仗人多。”芝姑娘站起作势出手:“不但讨不好,很可能少掉胳膊缺了腿,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想……想谋……谋夺你们的行李。”张三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:“饶……饶命!”
原来如此,林彦放手,摇摇头说:“你们走吧!大概你们是三峡的水贼,在下兄弟不与你们计较。”
“他们不是水贼。”青衫少年说。
“兄台知道他们的来路?”林彦问。
四大汉已匆匆溜走,下楼会账去了。
“他们是夷陵州的地棍。”青衫少年说:“他们串通好船家,用偷龙转凤手法,掉包谋夺旅客的行囊。等到船一开,发现上当已来不及了,船家否认一切,你要是不答应,也无处投诉。弄得不好老命都会送掉。”
“这些家伙可恶!”林彦恨恨地说。
“那个什么罗板生周太公,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芝姑娘好奇地问。
“这条水路,称船主为板主,”青衫少年微笑着解释:“舵工尊称为太公。在船上,太公的地位与权威皆比板主高。祭江神后太公不动祭品,谁也不敢取食。周板主人并不太坏,但他的船只走重庆夷陵而已,不得不买夷陵的地棍三分帐。但他的船东载货,按规定不能招揽旅客,他们只能利用地棍,多赚一些船资,大概这次上行的货品押货的人不多,所以想多赚些外快。”
“这么说来,这条水路旅客极不安全了。”林彦说。
“行船走马三分险,三峡本来就是鬼门关。其实,这里每天都有两艘上行的客船离埠,从荆州一带来的更多,货船更众,两位要到归州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明天有船到归州,载一些南货干料,是归州兴隆栈的货物,押货的人只有两个,还可以多载六个。”
“哦!在下……”
“小姓傅。”青衫少年自我介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