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四大汉身上嗅到了江湖味。由于人地生疏,因此暗地当了心。
坐得最近的那位大汉,突然转过身来笑笑说:“两位公子爷要入川吗?可曾订了船位?”
“是的。”林彦客气地说:“入川,但先到归州游历。船位已委托店家办理,晚上可能就有回音。诸位是……”
“在下姓张,排行三。”大汉笑容可掬:“店家是靠不住的,他们不会替你打算盘,最好能把你的荷包掏空,串通船家来骗你们。到归州不易雇到船的。”
“店家也说过了,在下付到重庆的船资。”
“如果公子爷的行李不多,在下的船可以附搭两位到归州,船资减半,每人五两银子,如何时?”
“倒不是船资的问题……”
“公子爷请放心,店家方面在下负责应付。”张三拍拍胸堂:“公子爷也许不知道,在下的船是行走三峡最安全的船公子爷可以去打听,罗板主与周太公上下三峡三十年,从来没出过纰漏,三峡最有名的三十处险滩,一水一石的特性皆在掌握之中。”
左首茶桌原有两位茶客,一个是面如冠玉的青衫少年,一个是侍女打扮的十二三岁小侍女。
青衫少年噗嗤一笑,向侍女说:“小秋,周太公十年前,每年要撞碎两条船,竟然还有人说他三十年从没出过纰漏,你说可怪不可怪?”
“二少爷,是怪。”侍女秋笑吟吟地说:“人家不只是要赚那十两银子,而是……”
“闭上你的狗嘴!”张三怒叫:“你们胡说些什么?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?”
林彦脸色一变,手一伸,便扣住了张三的右手脉门,轻轻一扭。
“哎呀……”张三惊叫:“放手!放……手……”
其他三大汉唔了一声,推椅而起。
“不为十两银子,你为了什么?”林彦阴森森地说:“说,放明白些,阁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