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的大眼睛作冷眼旁观,小嘴角出现神秘的笑容。
同样地,侍女小秋也在冷眼旁观。
不久,话题终及于时局。
“林兄,你听说过天下四大奸阉吗?”傅天奇左手将一枚枣核捏得粉碎:“也有人叫他们做四大阎王,也叫四大寇,或称四大妖孽。”
“听说过。”林彦按下心头的激动:“山东的陈增,陕西的梁永,云南的杨荣,与贯地的陈奉。其实,不止四个。广东的李凤,辽东的高淮,浙江的曹金,江西的潘相,福建的高寮,临清的马堂……哪一个不是吸髓饮血,祸国殃民的禽兽。
五年前,陈奉激起武昌民变,闹得天怒人怨,血流漂杵。那恶贼到达荆州时,上万民众罢市示威,砖石如雨,杀陈贼的呼声,十里外可闻,好痛快。”
“那次民变,上万民众围困税监署,陈贼逃匿楚王府。十八妖魔有十六个人被杀尸沉大江,逃掉了两个。”
“哦!傅兄,有你一份?”林彦笑问。
“可惜那时我年纪小,没赶上。”傅天奇眼中有杀机:“逃掉的两个人……”
“青面妖区一鸣,血魔隆四海。”林彦接口:“两个恶贼在湘南十八侠的围攻下,从容远遁,而湘南十八侠却死了七个,重伤四人。”
“可恨的是,巡抚支大可支狗官,派了三千兵马护送陈贼离境,让他带了数万金珠逃回京师去。”
林彦心中一动,假如梁剥皮也有三千兵马护送入京,在路上行刺如何能成功?
“陈贼在湖广只刮了两年,贵地总算够幸运的了。”林彦笑着说:“他那些狗党杀手,几乎被贵地的英雄豪侠杀光屠尽,也聊可告慰枉死的成千上万官民啦”
“林兄,你我一见如故,小弟知道你是非常人。”
“傅兄夸奖了。”
“小弟有了困难,能否助小弟一臂之力?”傅天奇满怀希翼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