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……”
“你们的船来自荆州,不错吧?”
“对,运些山产下武昌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从三峡逃下一群毛贼,是打劫重庆张大户宝库的要犯,逃至夷陵便分三路逃窜,一批走荆山,一批向施南山区,一批在荆州劫船下航。被劫的船也是货船,与你们这一艘十分相像。”
“咦!你们是……”
“不必问咱们的来历,今晚你们最好早些泊舟。”
“泊舟?不,货期迫切,本船要夜航,以便早些赶到武昌卸货。”
青衣人仰天狂笑,笑完说:“咱们不愿惊扰规矩的船舶,因此不想半途登船免滋误会。
如果你们不泊舟,咱们只好强行登船搜查了。”
“你们好大胆?可有官府文书?”
“哈哈!当然有,前面不远便是嘉鱼县境,咱们的人在前面相候,再见。”
一声叱喝,风帆扯满,船速骤增,向下游飞驶。
船驶出十余丈,青衣人又叫:“贵船千万不可在入暮之前泊舟,不然脱不了嫌疑,小心了。”
船驶出里外,舱内钻出一名中年人,向青衣人道:“贤弟,愚兄算定就是这艘船。”
青衣人淡淡一笑道:“不错,就是这艘船。”
“贤弟,为何不动手?”
青衣人不住摇头,笑道:“大哥你想他们与姓印的同归于尽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江上交手,咱们不可能全部控制全船。如果小弟所料不差,船下必定有活舱,只消拉开活舱板,人必与船同沉,岂不是两头落空。”
“哦!贤弟有道理。可是,咱们先离开……”
“经此一来,他们必定做贼心虚,我保证他们走不了多远,便会靠岸起旱,溜之大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