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你以为是在陆上么?只要往水底一钻,就不怕他们追赶了。”
“可是,兄弟是旱鸭子……”
“内家气术讲的是调和呼吸,只要你能闭住气,在下便可带你走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在下可以保证你的安全,水中能耐在下尚可去得。”
“好,就这么办,兄弟知道可以信任你。”
“你那些朋友是何许人?他们会跟来救你?”
“就是追魂使者那群人,但不一定靠得住。”令狐楚平静地说,但心中却颇感不安。那晚甘姑娘的神情已清晰地表现出与印-关系密切,如果双方再次碰头,后果将十分可虑,必须设法阻止印-与甘姑娘见面,方有机会占有甘姑娘,决不容许他们两人有见面叙旧的机会。
这恶贼心中涌起恶毒的念头,不住盘算在脱险后,如何处置印。
船过了岳州地境,便不再趱赶,江面辽阔,往来的船只更多,谁会留心这艘似载货为主的货船?
船经螺口,一艘快船从后面赶上了,风帆半满,傍着货船缓缓下航,一名青衣中年人站在舱面,不住向货船打量。
货船的人全躲在舱内,从壁缝向邻船张望。
舱面只有五六名舟子,风帆吃饱了风。但因船大而重,速度并不快,舟子们并不显得悠闲。
在前面看水路的舟子,似乎对傍近同航的快船颇感不耐,终于忍不住高叫道:“喂!老乡,你们的船怎么啦?再这样跟,恐怕要碰撞啦!”
舱面的青衣人嘿嘿笑,说:“怪事,各走各路,你管得着?”
“可是,你们跟了大半天,到底是何用意?”
青衣人沉下脸,沉声道:“咱们要等你们泊岸后,登船找几位朋友。”
“找朋友?咱们的船只载货,不载客人。”
“载货船正好私载人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