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城仍在大肆搜索凶手,并不因八方风雨的受伤而松懈缉凶的行动。
眼线的消息,从四面八方陆续传来。
返回州城,已是申牌初。
从夜魔和游神的口供中,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,在路上,八方风雨将血案的经过,与所获的线索-一向南文祥说了。
申牌正未之间,荀文祥失踪了。
城东北沿黄河南岸东行,全是起伏不定的大丘陵区,间或有些并不著名的小山,直抵四十里外底柱山,地广人稀,有些地方树林密布,有些地方有草无木,有些地方侧是寸草不生。
从申牌起,微风细雨又转为倾盆大雨。
这一带荒僻的小径,连鬼影也不见半个。
一个黑衣大汉,头戴雨笠挟了一口长布囊,冒雨急走,腰以下几乎湿透了,特制的钉靴在泥水中抓得牢牢的。
他,就是荀文祥,半个时辰,他足足走了三十里,脚程决得惊人,不是走,他简直是在拼命跑。
眼看要天黑了,前面出现一条湍急的四五丈定山溪,洪水滚滚向西流,那座木桥在滚滚洪流中震动,险壮横生。
他急步上了桥,桥格吱吱怪响。
“要糟!”他心中暗叫,猛地飞奔而走。
一阵暴露,他身后根中段的桥突然倒塌,两段桥面轰然下坠。
他奔出桥北岸,整条木桥失踪了。
“好险!”他盯着滚滚洪流苦笑,摇摇头续奔前程。
一口气奔了五六里,在大雨中,他听到如雷的水声,前面该是黄河了。
越过一座高峰,百余文宽的大河出现在眼前,奔腾的洪水令人动魄心惊,河面一片迷蒙,雨挡住了视线,看不清对岸景物。
河边小丘上,孤零零地建了一座八角茅事,里面枯坐着几个人影。
“也许赶不上了。”他自言自语,向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