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露。
颊有胎记的大汉将包裹向床内一丢,目光落在床角的尤老人身上。
尤老人倚躺在用旧棉被做成的靠背上,目光不住地向两人扫视。
颊有胎记的大汉目光犀利,一看便知尤老人是个病老人,心中已无顾忌,向同伴低声说:“二弟,时光还早,我得去跑一趟,争取时间。假使鱼兄弟在家,我和他至迟明午可以赶回。如果明早前往,便得多耽误一天,浪费时日。”
长有暗疮的弟弟不以为然,说:“急也不在一天,咱们明天一同前往,岂不甚好?鱼兄弟近些年来,似乎已失去踪迹,万一大奥谷已被与咱们面生的人占了,大哥一人前往,会不会令对方起疑而因此生事呢?两人前往,咱们便毫无顾忌了。”
“也好,咱们且委屈一宵。”
“大哥,这种小店咱们将就些,早晚会住得惯的。”
“最好换一间上房。”
“大哥,你又来了,咱们这一身打扮,住上房岂不自找麻烦?目下那些白道鼠辈正准备入川,要是有人认出咱们的庐山真面目,准有天大的麻烦。”
半躺着的尤老人突然挺身坐正,叫道:“两位,别来无恙。”
两人吃了一惊,颊有胎记的大哥怪眼一翻,手已按在剑把上,闪电似的纵近尤老人。二弟反应也快,火速堵住了房门,向外戒备。
“阁下是谁?”颊有胎记的大哥厉声问。
尤老人呵呵一笑,泰然地说:“别紧张,此地并无外人。两位化装易容,改变了身份,举动神秘,想必有……”
“说!你认识咱们是谁?”颊有胎记的大哥抢着问,神色厉恶,目露凶光。
尤老人仍不在乎,笑道:“兄弟提两个人。”
“说!”
“西安府斗门镇……”
“你阁下好眼力。”
“尊驾自然是翻天鹞子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