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弟台,依你说,老朽的希望岂不是已经成泡影了么?”
“这样吧,等你可以动身时,小可陪你走一趟连云栈。”
尤老人在床上叩首,颤声说:“小老儿身受活命宏恩,无以为报,愿来生……”
秋华按住他,站起笑道:“老伯,不必说这些感恩图报的话,小可聊尽棉力,是否有把握将珠宝取回,尚是未定之天。老伯如果另有良方,不妨同时进行。不打扰你了,请好好将养。”
第二天,尤老人迁回统铺。秦家有两位小姐,外人在内寄注,到底有点不便。虽经李管家一再挽留,尤老人仍然谢绝,迁回原住处调养。
房中,梳道髻的灰衣老人并未离店。
这天,秋华一早便动身赴和尚原抓药,梳道髻的怪老人也离房外出办事,店房中只有尤老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,店伙也不在附近张罗。
近午时分,外面脚步声渐近,两名店伙带着两名衣着褴褛的客人踏入房中,店伙闪在一旁说:“房里只住了三位客官,床位宽敞,两位请自便。”
“有劳了。在下于贵地小住一两天,管他人多人少,挤一挤就算了。”一名客人笑着接口。
“客官,天井里有用水的地方,请自便。小店兼包膳食,客官……”
“在下理会得,你走吧。”另一位客人接口,居然向店伙下逐客令,神色不十分友好。
店伙眼睛雪亮,赶忙喏喏连声出房而去,临出房时盯了两人一眼,一面走一面低声嘀咕:“满脸横肉,凶神恶煞似的,哼!准不是好路数。”
两个客人确是长相凶猛,年约半百左右,褐黑色的脸庞,眼露凶光。一位客人的右颊,挂着一块掌大紫黑色胎记,另一位颧骨以下,凌乱地长着不少指头大的暗疮。身穿直裰,腰带上插着用布巾裹着的长剑,挂着百宝囊,背着不大不小的包裹。两人的身材都结实,剽悍之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