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制住警哨的太过大意,制了人为何不藏好?便弄开一扇厢房,将昏了的警哨塞入门内,利用壁根的阴影,绕出六进院的西端,从一座偏屋破窗而入。自从进入庄院,他始终不敢从屋面走,以免暴露行藏,屋顶活动方便,但却容易被人发现。
槽仓有警,庄中已派人前往支援,本宅中外弛内张,看外表声息全无,暗中所有的人已经全部惊醒了,大部份的人已早作戒备,紧张地等候变化,如临大敌。
辛姑娘的香闺在二楼,有六名侍女侍候她。已经是四更初时分,如在平时,她也许仍在沉睡未醒,但警讯已令她警起,心中极为不安,不知在槽仓闹事的人,会不会到庄中生事。
她一身劲装,和衣倚坐在火盆旁沉思。两名侍女张罗茶水,整个花厅中只有她们三个女人。
一名侍女奉上一杯参汤,笑道:“小姐,已经四更天了,小姐不是说过,四更天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间么?槽仓远在八九里外,来人既然在那儿闹事,不会再来庄中捣乱了,还是早些安歇吧!”
辛姑娘就侍女手上喝下参汤,伸了个懒腰说:“多年来庄中没有人前来闹事,突然出了乱子,倒很新鲜呢!但也委实令人心中紧张。看样子,今晚可能平安无事了,小娥,你去告诉楼
下的两位师父,要他们回去安歇,不必……咦!”
她倏然站起,本能地抓住了放在膝前的长剑。
楼下,“砰”一声响,似乎有物倒地。
“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她向小娥说。
小娥站在梯口,向下叫:“沈师父,怎么啦?”
楼下灯火已熄,秋华将一名师父抵在壁角,手叉住对方的咽喉,附耳低喝道:“回答,不许捣鬼,不然死无赦。”
保镖师父的眼珠往外暴,舌头拖出口外,好半天才缓过气喘息着叫:“是小娥姑娘么?
没有事,朱师父碰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