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,也不愁没有住处,只要找一处背风的地方,便可露宿一宵。有破庙容身,已算得是难得的好宿处了。
安置停当,他离开阴森森的破禅房,提了酒葫芦站在寺门口,喝了两口酒,远眺镇口的人群,心说:“为了救那两个可怜的牧奴,我把事情搞砸了,无法深入牧场调查姓景的下落啦!见鬼!我居然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起来了,这是从何说起?”
他在四周行走了一圈,熟悉附近的环境,转回寺前,喃喃自语道:“姓景的不一定陷身在浅水牧场里,我何不先从另两座牧场着手?三大牧场同行是冤家,彼此互不相容,我该先到翔雁牧场去找杨五,挑起他们的火并,岂不妙哉?”
他将金银和重要物品塞在百宝囊中,提着酒葫芦,大踏步重新向镇内走。到了栅口,他发现木栅已经关闭,栅内有不少人向外瞧。
“哈哈!不但罢市,还断路哩!”他大笑着说。
护镇墙高仅五六丈,栅门是海碗粗细的木头所造。他拔剑出鞘,力贯剑身,“咔嚓嚓”
一阵暴响,木屑激射中,栅两侧的栅门支柱轰隆隆地倒下了,栅门无风自垮。
他从倒下的栅门通过,踏入镇中,向纷纷倒退的观众哈哈一笑,朗声说:“诸位,我说过的,吴某决不轻易离开宜禄镇,任何人也休想迫吴某离开。瞧,我不是又回来了么?”
“嚓嚓嚓嚓……”快靴着地的声音柔和而均匀地响起,他在街侧人群的注视下,走向十字街口。
原是空荡荡的十字街,因他的出现而有人聚集了。
站在街心,他游目四顾,哈哈一笑,朗声说:“宜禄镇想来已不适宜居住了。今晚在下先从此街放火,再从西街焚烧,那么。天明之前,宜禄镇便会成为一片瓦烁场,也许今后不会再有人前来重建了。”
北街蹄声震耳,十余匹健马风驰电掣而来,街口的人纷纷让路,形势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