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前。
姑娘淡淡一笑,拾剑跟上说:“我说中你的弱点了,是不?瞧,反反复复,说明你不够坚强,心中紊乱……”
“闭口!你走是不走?”他转身吼叫,手按在剑把上。
“我不信你敢杀我。我爹将我交给你,你必须当面交还,是不?不然何以取信于世人?”她泰然地向他接近,收剑入鞘,看样子,她确是把握住他的弱点了。
他双手叉腰,阴森森地说:“你如果再饶舌,将要后悔。”
她笑了,笑得很爽朗,笑完说:“身为武林中人,在刀尖剑锋上打滚,没有什么后悔可言,要后悔就不该练武,你说可对?”
他摇摇头,冷冷地说:“你这人很怪。”
“如何怪?”她问。
“别人脱身惟恐不及,你为何却甘心往虎穴里钻?”
“很简单,我只想看看你凭什么敢单人独剑重建梅谷。世间上狂人和疯子为数并不多.你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你认为在下是狂人疯子?”
“半点不假。如果我是你,绝不会狂得公然逞匹夫之勇,在这儿成为众矢之的,激起六大门派的公愤。”
司马英何曾设想到这种作为太过愚蠢。
只是他有苦难言,体内真气已生异象,三月的寿命已经过了月余,算起来,他在阳世的日子不多了,他怎能等到羽翼丰英,功臻化境之后再重建梅谷?
这次他单人独剑毅然大兴土木,明知凶险万分,事实已不由他畏避,惟有作孤注一掷的打算,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
姑娘见他脸上神色丝毫未变,仅阴沉地向她冷然注视,显然未为所动,不由幽幽一叹,接着说:“仇恨可使人疯狂,可使人盲目,司马公子,悬崖勒马,并末为晚,免得令人亲痛仇快。”
他踪了一声,问:“你是站在仇敌一方说话么?”
姑娘摇头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