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些,最好到枯柳垭住几天避避风头。”
一笔勾消老眉深锁地说:“老朽隐此五载,甚少朋友枉顾,这位青年人如果是老朽的仇家,怎敢独自前来查探?陈老弟,还有没有其他岔眼的人?”
陈老弟若有所悟地说:“对了,午间兄弟与奇儿在潭西收虾篓,曾经看到一个灰衣人,站在岭脚的山坡上眺望。
“是什么人?”
“相距太远,看不真切。兄弟以为可能是到金州的旅客,并未在意。”
“以后呢?”
“兄弟收完虾篓,那人已经不见了。”
门外,突传来一阵窃窃怪笑,声如枭啼。
陈老弟父子一怔,两面一分。
一笔勾消单足一点,飞射门后,手向衣下一探,取出威震江湖的判官笔隐于肘后,屏息以待。
笑声倏落,外面有人叫:“沈兄,你在此地纳福,老朋友夤夜造访,为何闭门不纳?”
一笔勾消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长气,拉开木门说:“长城兄,五年久违,你怎么找到此地的?”
进来一位五短身材的灰袍人,佩了一把长剑,肋下吊了一个小包裹,有一双可透人肺腑的鹰目,眼神极为凌厉,年约花甲,举动仍充满活力,跨进门便说:“兄弟在阴魂不散罗兄口中,知道你老兄心灰意懒在此地避仇隐修,却不知你的仙居在何处,花了半天工夫,在附近穷找,总算找到你了。”
“请坐,我替你们引见。这位是本地的主人陈炳南陈奇父子,早年也是我道中人。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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