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愚昧的人。在下如果真要动车,怎会等到东陵镇才下手?又怎会登门自投罗网?青天白日闹市之中,公然入店抢劫?
你也不想想事情是否合情理,害人害己枉活了这一大把年纪。卞东主一代英雄,用了你这种人,可说是倒了八辈子大楣。田福春也真是死得冤往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为何招认?为何不表示向提刑按察司上诉?”
“哼?不招的结果如何?别说向提刑案察司上诉,即使是上京击登闻鼓也是杜然,你没听说过灭门令尹这句话么,我一个外乡人,身在死牢,如何去找有利于我的证据?”
狱卒与公人不敢再逗留,拖架着他置回死囚车。
当晚,县太爷亲颁手示,不分昼夜,调集县内所有的巡捕和丁勇,严加防守大牢,而且布下埋伏,严防艾文慈的贼伙反牢劫狱。
当晚,来了几个夜行人,发现戒备森严,失望而去,避免打草惊蛇。
按审汛的情形看来,艾文慈的命运已经决定了,无可更改,即使姜定远想撤回诉状,也无可驳回,势不可能。县太爷已命师爷拟好两件文书,一是要求城武县查证东陵镇劫车案的详情,一是里报府城有关动车案的破案经过,拟定的判决是斩立决,专等城武县的回文到来,一并呈府城。
一般说来。知县大人已判决的案件,可说已成为定案了。虽则死刑的定谳大权并不操在知县大人手中,但官官相护,也不愿多管一下级官吏的事,如果没有死囚亲友奔走抗告,府大人布政使大人不会批驳重审的:甚至经由按察司呈报刑部的案件,刑部也极少批驳。真能获得平反的案狱,可说少之又少。
如果囚犯的家属掌握了足以雪冤的反证,又向府衙门抗告,如果伸不了冤,再上布政使衙门抗告无效,便得到按察使衙门了。假使仍然无效,便得申请上京的路引,到京师击登闻鼓告御状,但等犯人解送别部会审,因死刑犯例由三法司审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