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,人已整个变了形,被两个人分拖着双手,只穿了一条沾血带脓的犊鼻裤,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,全是鞭打的血痕,青紫色的淤块,与结痂带脓的创口,哪还象个人?倒象是一条遍体鳞伤的死狗,望之令人酸鼻。
拖着拖着,突又听到有人说:“这人倒是条汉子,这样吧,让他留着,看他倒底能拖多久?”
朦胧中,他听出这说话的人,好象是镇八方。
“拖回囚房吗?”拖他的人间。
“不必了,拖至西院客厢,他如果不死,把他治好再说。”
他求生的意识极为强烈,死不了。他活着,只有一个念头:活下去。
当然,人活着,必须活得有骨气,不然活着又有何意义?
大丈夫能屈能伸,但屈是有限度的,超过限度,他宁可死。
除非对方砍下他的脑袋来,不然他死不了。
一连串可怕的黑暗浪潮,曾经淹没了他,他也一而再挣扎出来。终于,他得救了,黑暗浪潮正在消退,强烈的求生欲望,助他过了难关。
时光飞逝,他的元气逐渐恢复。
康复期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,象他这种经过干锤百炼自幼练功的铁打铜浇汉子,体质有异常人,根基扎实本钱雄复原比常人容易得多。但在他的心目中,仍感康复得太慢原因是没有医药治疗,饮食方面也仅能一饱,谈不上补养。
转瞬月余,身上所结的痂,已脱落得差不多了,复原期不远。
一早,一名壮汉带了一名小厮,送来了早膳。壮汉见在活动手脚,冷冷地说:“你小子真是个有九条命的猫,不到竟然活了。喂!感到好过些吗?”
他不在乎地笑笑,披回上衣说:“还好,还好,死不了。
“你有何打算?”
他哈哈大笑道:“老兄,我能打算吗?”
“当然。”大汉冷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