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和自己的老命过不去,纷纷走进,只留下帐房先生和一名店伙,店伙胆战心惊地替安平重整杯盘。
房门外的人愈聚愈多,整条街的人都惊动了,全向街上集中,胆子大的甚至挤近两侧的长窗向里观看。消息传得很快,丁二爷的酒店来了一位外乡人,打了丁二爷的恶奴,眼看将发生祸事,大家都来看热闹。
店门口先后到了十余名恶奴,但并不急于进人店中,在等候主事的人到来。
真不妙,丁二爷今天偏偏不在街上,据说是到镇北已成废墟的周瑜庙会朋友去了。
不久,一个高头大马粗壮如牛的护院师父,带了丁家的五个少年子弟,呼啸着赶到,在门口和恶奴们叫嚷了片刻,问清了内情,立即排众而入。
恶奴们一涌而入,把住了食厅四周,共有二十余名之多,剑拔弩张形势一紧。护院带了六名弟子,独当正面,竖眉凸眼,威风凛凛地向安平的食桌走来。
安平似若未觉,大口喝酒,泰然自若。他是有名的富商,平日应酬多,酒量如海,三两斤酒毫不在乎。酒意已增至四分,他的脸红得像深秋的枫叶,摇头晃脑地以筷击壶,醉态可掬地吟道:“落魄江湖载酒行……”
“是个醉猪小狗么?”护院师父向店伙怒声问,人还在柜台边,声震屋瓦。暴戾之气外溢,声势汹汹。
“是的,谭师父。”柜台里的帐房先生低声答。
谭师父大踏步向里抢,六名子弟扬着铁尺匕首,嚣张地叫吼着,尾随抢入。
被绑在条凳上的大汉杀猪般地号叫,不住含糊地叫救命。
条凳搁在走道上,谭师父想接近,必须经过条凳,自然得先救人。
“将乔老二弄走。”谭师父向后面跟随的人叫。
应声枪出两个青年人,奔近条凳。
“谁敢动他?混帐!”安平大吼,声如雷震。
两青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