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感到气氛迫人,倒不是阴盛阳衰只有他一个男人而感到窘迫,而是这间厅堂的色彩令他感到紧张窒息。
除了掀起的珠帘是白色之外,家具,壁饰,人的衣着……一色深红,红得令人感到压迫,令人感到不安。
他上前行礼,长揖道:“在下柏青山,恭候赐教。”
中年贵妇也许是久住地底不见天日,因此显得仍然年轻,看脸色,约有二十余岁而已,怎能算老?眉清目秀,神态雍容,只是眼神太过凌厉,令人不敢迫视。
“你从山东来?”中年贵妇问。
他淡淡一笑,道:“在下是山东人氏。”
“请坐。”
“谢谢。”他在堂下主客座落坐,问道:“还没请教夫人贵姓呢,能否见告?”
“贱妾姓徐。”
柏青山一怔,猛记起秋菊说主母性喜红色,将居室取名绛宫,心中一动,信口问:“十余年前,江湖上曾经出了一位女盗,亦正亦邪,亦侠亦盗,名叫红飞卫徐绛仙,不知这人与徐夫人有否渊源?”
“老身正是红飞卫。”
他并不感到意外,泰然地说:“在下似乎不该称你为徐夫人,多有得罪。”
“为何不称我为前辈?”
“在下不是黑道人物,恕难从命。”
“请教,你的珠宝从何而来?不是偷来的?”
“那是舍下的珍藏之一。”
“尊驾何以为生?”
“舍下寄居小蓬莱,靠海吃海。”
“山东蓬莱或许有珊瑚,但不产珍珠,更不产祖母绿宝石。”
“海舶远至西洋,近届南海,皆可获得天下奇珍。”
“姑且相信你好了,你在江湖行走多久了?”
“游历三载,行道半年,足迹遍天下。”
“哦!你对老身并无多少帮助,你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