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秋菊满腹狐疑地问。
“呵呵!那还不容易?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姑娘一再提及令主母,而不提令主人,可知此地定是没有男主人的地方。一个老大婆住在地底秘室中,与众不同,不孤僻古怪刚愎多疑,那才是反常哩!”
“你又料错了,这里不是没有男人的地方。”
“哦!那些男人是……”
“地面建有两栋茅室,住了两家人,地底绛宫有些重活,是需要男人处理的。”
“那两家人与令主母有亲有故?”
“无亲无故,而是主母的忠仆。”
“呵呵!说来说去,仍不是令主母家中的人。那位施用迷香擒在下的绿衣姑娘,她是……”
“她是我家小姐。”
“怪哉!有主母,有小姐,有婢仆,为何没有男主人?”
秋菊脸色一变,惶然地道:“公子爷,等会儿在主母之前,千万不可说这些话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家老爷离家十余载,主母从不许任何人提及,那会触怒她老人家的。”
“哦!在下知道了,不提这些犯忌的事便了。”
梳洗毕,他换了一身天蓝色长袍。衣袍鞋袜都是新品,倒也合身,他大感怪异。既然地底绛宫没有男主人,为何有男人的新衣履?”
秋菊拉动房门口一根红绒绳,片刻,房门上方一只金铃响了数声。
“公子爷,主母请你出厅相见。”她含笑说,拉开了房门。
甬道甚短,灯光明亮。秋菊叩动朱漆大门的金色门环,里面有人叫:“进来。”
这是一座两丈见方的华丽客厅,四周有四十六盏明亮的纱灯。堂上高坐着一位中年贵妇,案左锦墩上斜坐着一位少女,两名侍女在旁伺候,四双明亮的眼睛皆向他注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