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”
柏青山一怔,讶然问:“咦!你怎么知道他是逃匪?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
“即使是匪,目下他重病在身,发高烧可能要死……”
“他死不了,郎中等会儿便可带药赶来。”
“哦!为何不把他带走医治……”
“他如果走了,贼首便不会来了。”
“哦!你们是……”
大汉掏出一块腰牌,亮了亮说:“在下是巡捕,你满意了么?”
“这个……在下认为……”
“不要再认为了,你没有被误认为匪首,已经侥天之幸,还不快走?”大汉傲然地说,神色中颇以自己能网开一面为荣。
另两名大汉开始赶散闲人,其实闲人一听巡捕两字,已经纷纷散去了。
柏青山不得不离开,如果他坚持己见,这些巡捕不翻脸才怪,万一给他栽上一个通匪的罪名那才冤枉也。
他向青年人看去,青年人不住呻吟,已逐渐陷入昏眩境界。
三个巡捕皆以凌厉的眼光瞪着他,似在催促他快上路。
他心中不忍,伸手想探探青年人的额角热度。
大汉哼了一声,踏出两步伸手虚拦,怪眼狠狠地瞪着他,不言不动。
他只好缩手,问:“郎中快来了么?”
“快来了。”大汉冷冷地答。
“你们……”
“你还不走?”
他吁出一口气,只好举步离开。回到船上,天色已经黑了。不知怎地,他对那位青年人被称为逃匪的邹源,始终不能释怀,惦念不已。他并不在乎邹源不知好歹,更不在乎邹源顽强固执,这是年轻人可贵的气质。无可厚非他难以释念的是,邹源不像是匪徒,匪徒在生死关头,岂肯白白放过别人的援助的机会?
不管怎样,事情是过去了。以那位巡捕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