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遗下此子一人,先生仁术济世,务望救救这个孩子,老朽感戴不尽。”
薛神医只是摇头,口中说道:“难,难,此子六脉俱沉,若非尊驾以无上神功,替他延续残喘,只怕早已死去多日了!”
蓝褂老者目光一闪,不信的道:“此子即能假老朽内力,维持不死,足见生机未绝,先生……”
薛神医摇头道:“兄弟难以为力。”
薛褂老者顿一顿道:“先生只要救治此子,不论多少报酬,但凭吩咐。”
薛神医依然摇头道:“兄弟实在无能为力,尊驾还是及早另请高明,只要不延误的话,也许尚有一线生机。”
这自然是推托之词,但蓝褂老者是何等样人?薛神医口中始终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此子无救,心头不禁一动,暗想:“从他口气听来,可能是治疗费事,他不愿自找麻烦。”
这就站起身道:“如此说来,这孩子已是无望了?”
薛神医道:“那也不然,如果遇上比兄弟医道高明之士,也许有救。”
蓝褂老者心头证实,不禁狂笑一声,说道:“天下除了薛神医,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欺世盗名的人了!”
说到这里,俯首,说道:“孩子,为伯父的远从数千里外,日夜趟程,把你送来,指望薛神医能够挽救你一条小命,那知传言误人,反而耽误了你的伤势,遇上的又是庸医,看来你是死定了……”
薛神医被他当面骂成欺世盗名的庸医,只是微微一笑,丝毫不以为忤,拱手道:“兄弟自惭无能,实在抱歉得很,尊驾好走,恕兄弟不送。”
蓝褂老者心中暗中嘿然一笑,霍地又从腰间抽出一柄黝黑铁萧,双目精光电射,凛然喝道:“薛道陵……”
薛神医后退了一步,苦笑道:“尊驾就是打死兄弟,也是无能为力。”
蓝褂老者沉喝道:“你看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