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,回身取过一个磁瓶,倾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,纳入孩子口中,一面说道:“尊驾可以放开手了。”
蓝褂老者迟疑了下道:“这孩子伤势沉重,多日来只要老朽放开手掌,立有呼吸断绝之虑。”
薛神医道:“不错,此子全仗尊驾内力,替他续命,方才兄弟喂他服下一粒护心丹,一个时辰之内,可保无虑,尊驾放手之后,兄弟才能诊查病源。”
蓝褂老者果然放开右掌,薛神医移了把椅子,在蓝褂老者对面坐下,一手搭着孩子脉门,缓缓阖上眼皮,一声不作的切起脉来。
过一盏茶光景,他脸上露出惊诧之色,抬眼道:“此子似是伤在一种极为古怪的阴柔掌力之下!”
蓝褂老者道:“先生说得极是!”
薛神医又道:“而且此种掌力,并非直接命中,好像只是从另外一人身上透过,殃及了此子?”
蓝褂老者身子一震,双目圆睁,神情显得甚是激动,点头道:“先生神目如电,说得一点不错,中掌的是他母亲,那时就抱着此子……”
他似乎言有未尽,但并没再说下去。”
薛神医也不再多说,再搭孩子右手脉搏,但两道眉峰,却渐渐紧蹩了起来。又过了盏茶时光,才行放手,只是沉吟不语,好像在考虑着什么。
蓝褂老者看得心头大急,忍不住问道:“此子还有救么?”
薛神医微微摇头道:“十天之前,也许有救……”
蓝褂老者喃喃的道:“十天之前……唉,十天之前,老朽还在数千里外……”
他双目乍睁,神情急迫问道:“听先生口气,此子已是无药可救了?”
薛神医起身拱手道:“尊驾最好另请高明。”
这话无异判了这孩子的死刑!”
蓝褂老者在这刹那之间,已是目蕴泪光,望着薛神医道:“可怜老朽故人,双双遇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