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妙轻功所震,听她一口道出自己师承,不由一愕,正色答道:“在正正是公孙玉,看卞姑娘神色,好似有甚……”
不等话完,卞灵筠轻轻一喟说道:“公孙公于对月吟咏,我真不忍以这般噩耗,来破坏你的优美情思!但我既奉师命,又受元修道长临终所托,只得……”
公孙玉尖声叫道:“怎说临终所托?我思师他老人家……”
卞灵筠眼角也现泪珠,低头说道:”天南三剑,元修元朗元真三位道长,已在括苍山绿云谷内,齐归道山,他们遗蜕还是我亲手所葬!”
公孙玉“哼”的一笑,面罩寒霜,双眼神光电射,足下微退半步,看着卞灵筠冷冷说道:“卞姑娘是问人门下?我思师与两位师叔,剑术之精,独步武林,怎会同在括苍弃世?
是伤?是病?望卞姑娘对我实言!师恩重同父母,不容轻侮,如有虚言,请怨公孙王要无礼得罪!”
卞灵筠知道天南三剑,确实在武林之中,威望大高,难怪公孙玉不信、遂凄然一笑,从背后解下元修道长所托之物,递向公孙玉叹道:”我也知公子不信,现有令师遗书遗物在此,还请暂抑悲怀,遵照元修道长遗志行事!”
公孙玉接过包裹,一见那半幅道袍,心中已自急得腾腾乱跳,等到看到半截断剑,两行英雄珠泪,忍不住地如线急流,一声凄呼:“恩……”
“师”字还未出口,人已晕倒在地。
卞灵筠见他师徒这等天性,感动万分,不由蹲下身去,扶起公孙玉上半身,从自己怀中取出一粒灵丹,塞向他口中,并为公孙玉慢慢按摩点拍。
公孙玉悠悠醒转,见自己倚在卞灵筠的香怀之内,不由脸上一红,强忍珠泪,起立谢道:“卞妨娘千里传书,感激不尽,请怒公孙玉方才出言无状!”
卞灵筠幽幽一叹道:“你且慢谢我,先把元修道长遗书看完,我们之间,恩仇尚自难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