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师命已嫁孙二公子,怎么不见面,难道留在高阳没有出来吗?”
云云一听语气,连忙起身下拜道:“含芳妹妹现在后舱里面,因为身怀六甲,已将分娩,路上又闪动了胎气,恕不能出来拜见,还请道长原谅!”
铜袍道长捻须哈哈一笑道:“贤侄女,我可不和你客气了,不瞒你说,前日令师在石屏州途中和我相遇,曾一再托我照应你们,并且说你姿质极好,夸赞得真令人难以置信,我一则急于一见,看她所言,是否过甚;二则连日流寇溯江而上,到处屠杀焚掠,恐怕你们寡不敌众,有了闪失,不但令我丢人,对你师父也无法交代,所以连夜沿江探访,适见此船,颇与所说人数大致相符,只缺两三人,试借索酒为名一问,果然不错,老尼姑对你的夸赞更非溢美。这一来我已心定神安,只等那送酒的人来,就好痛饮一回了。”
说罢,双手举起长笛,坐在船头上,又吹起来。
昭业见状,连忙掉头向舱里叫道:“赵贤侄,我们又来了不速之客,你把腊肉和豆花,连路上猎得的野味,帮同船上老大嫂赶快整治出来,那从湖北带来的一罐汾酒也全温出来,留玉娥照看含芳,你也出来陪陪客。”
舱内应了一声,云云也帮着把几上的残肴杯盘收进去,正准备洗盏更酌,韦飞先被昭业批评一阵已是难受,又见铜袍道人对各人都有几句看重的话,独对自己大模大样的,只把头一点,心中更加不快。
他闷着一肚皮的愤气,猛翻怪眼,一推铜袍道人道:“喂!道人,你对各人都有招呼,独对俺只大刺刺的把头一点,一无交代,敢瞧不起俺来吗?”
铜袍道人冷笑一声,仍然不理,吹着笛子,韦飞见状,心中更怒,正要发作,猛听铜袍道人又冷笑一声,一手提着铁笛,冷然道:“你这孽障,自己也不看看,配我招呼吗?再说,一个快要死的人,不去自己找一个埋尸的地方,还要和活人计较一点小过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