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元良却长叹一声说道:“这是孽,也是一笔糊涂得无以复加的糊涂账了。”
纪治平不禁问道:“是怎样一个糊涂法呢?”
许元良苦笑道:“有关贱内裴玉霜与令徒百里源之间的关系,纪老人家已经知道了?”
纪治平点了点头,许元良轻轻一叹道:“事实上,他们两人在我婚后不久,就已经勾搭上手。”
纪治平讶问道:“难道那畜牲竟敢公然跑到‘长春谷’去?”
许元良道:“那倒不是,纪老人家当知道,先父弃世之后,我的第一件工作,就是继承他老人家遗志,搜寻被人家窃走的‘翡翠船’。”
纪治平道:“这个,我也可以想象得到。”
许元良沉思着接说道:“当我安置就绪,准备出发时,裴玉霜却也曾嚷着要同我一起出去……”
纪治平含笑接道:“这一嚷,就嚷出毛病来了?”
许元良微微点首道:“当时,次女双城才满月不久,我本来不答应的,但她一再纠缠,说的理由也很动听,于是,我只好答应下来,想不到这一答应,却促成了她与百里源勾搭的机会,等我发觉时,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顿住话锋,长叹一声道:“纪老人家,请想想看,‘翡翠船’始终如石沉大海,却还要赔上自己的老婆,此情此景,我还有脸皮再回‘长春谷’吗?”
纪治平笑了笑道:“你不回‘长春谷’,对奸夫淫妇而言,那正是求之不得啦!”
许元良苦笑一声,又娓娓地接了下去:“纪老人家当能想象到,当时,我是一种怎样的心情,世间还有比自己老婆偷人更窝囊的事吗?”
自然,纪治平只有报以同情的苦笑,许元良轻轻一叹道:“当时年纪还轻,心里一想不开,就常常有自杀的冲动,也就在这种极端痛苦的心情之下,公冶如玉却乘虚而人,征服了我的一切。
“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