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道高僧,由于根深蒂固,功力强厚,则略有挣扎,便不希奇。
云散花左思古想,只得到一个勉强的答案,那就是了凡得到“佛力”的维护,是以尚留那么一点真性灵。
这个说法,虽亦可站得住脚,因为,年训施展的“残心大法”,根本不是白骨教的邪术,而是合武功、药物、与心灵力量三者,把人性中的一点善心消灭。另一方面,又藉武功药物和心灵力量的综合运用,使此人的恶性显露,使他能毫无忌惮地做出恶事。
假如是“邪恶”,则在佛像之后,突然消失了邪力,也可以说得通,然而既然不是邪法,那么了凡的迟疑挣扎,便令人觉得不可理解了。
了凡转入院子,折入一座僧宿之内。
云散花看准了他进入的房间,便潜到后面,打后面窗户窥看偷听,房内居然传出了女人的声音,云散花为之一楞,连忙没法窥看。
但见这个房间,相当凌乱,衣物被褥,都不曾收拾齐整。
房内有许多女人用的衣物和化妆的镜框等物,一望而知既非和尚居室,亦不是尼姑的卧房。
这时一个长发的女人,堵住门口,背向着云散花。
在门口处,了凡站在门限间,瞧着那个女人。
只听那女人道:“你怎么到这儿来啦?
了凡道:“我想跟你谈一谈。”
女人讶道:“谈一谈?”
了凡坚持地道:“是的,谈一谈,你不必害怕。”
那女人沉默了一下,一直:“好吧!
她先转身走入房内,这时云散花可就看得见这个女人的正面了。
但见这个女人,竟是个二六七岁的少妇,肌肤白皙,眉目秀丽,有一种动人的成熟的风韵。
她在榻边坐下,举止姿态,都很随便,甚至带点懒洋洋的味道,叫人感到她是一个各种事情,都不大在乎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