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漫长,因此现在虽已日落,但仍然未曾昏黑。
侧耳细听一下,楼上传来细微的人声。楼梯就在旁边,他蹑足沿梯而上。人语声就从侧边的房间透出来。
“现在你可以动身了。”二娘娇软的声音道:“你说过中午去的,现在又巴巴跑回来。”
另一个男人嗓子道:“别慌,别慌,我已经相度过地势,还是等会儿动身赶到的那一处最适合。”
沈雁飞不必去瞧,已知道一男一女搂抱在一块儿说着话。俊眉一皱,想道:“那厮的声音显示出乃是个练家子,他们想干什么?”
只听男的问道:“那小家伙会吹那支曲子了吧?”
洪二娘晤了一声,却把外面的沈雁飞听得肉都麻了。
“暖,你还要……赶路呢,别……别搅我行不行……”
粗大沉重的呼吸声代替了答话,银钩乱响声中,沈雁飞悄悄下楼,回到房中。
忽然一阵萧声,随风而来,吹的是一阂极简单的曲调,可是却悲郁凄凉,使人顿然兴起身世之感。
沈雁飞听得痴了,星目含泪,倚在门边,那吹萧之人,反来复去,都是吹这一首曲调。
帘外人影一闪,一个壮汉匆匆走过。
沈雁飞摹然惊醒,想道:“这厮要往哪儿去?莫非有什么阴谋?啊,难道此人赶去路上暗算洪老爷?”
越想越对,急急掀帘出来,一径寻路直奔大门。碰见了不少家人讶异地看他,他也不管。
出了大门,追出巷子,放目一望,那壮汉已无踪迹,心中一急,忽而想到洪家唯一的根苗。
“咳,事难两全,那厮在那边发动阴谋,这边的女人大概也会同时行动。我须回去保护那孩子。哎,不行,想那婆娘设计已久,定然十分周密,我纵然有心,但事无佐证,也不中用……”想到这里,急忙走出寨门。
纵目四望,只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