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狂状态之中。”
这句话沈宇说得十分沉重,一望而知他是说的真心话,并非信口开河,也不是跟她开玩笑。
艾琳一怔,道:“他失心疯了?”
沈宇以沉着有力的口气,说道:“若非如此,这一切奇怪之处,都无法解释。”艾琳化惊疑为忿怒,一伸手抓住他胸前的衫服,推撞了几下,她的拳头在沈宇胸脯上,撞出咚咚的声音,把他推得站不住脚,直向后退。她愤然斥道:“胡说八道,难道你要我相信是这么回事,就从此不追究沈木龄的滔天大罪么?哼,哼,若是杀人闯祸之后,装成疯子就可以了事,哪里还有天理…”
沈宇任得她斥骂和推撞,等了一阵,见她情绪略略平静,这才说道:“可是我还来不及告诉你,先父决对不会失心疯的。”艾琳登时又勾起了怒火,敢请沈宇这么说话,大有戏弄她的嫌疑。换言之,沈宇似乎是说,艾琳的父亲艾克公之死,不外是他本身有可杀之道,或者是艾克公失心疯了,迫得沈木龄不能不下手。她另一只手已举起来,要给他一记清脆结实的耳光。以她的武功造诣,这个耳光,足以把对方的头颅拍碎。沈字的头微微后仰,泛起一抹苦笑,道:“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?”
其实如果艾琳存心不让他说话,这记耳光早就掴在他面颊了,哪里还容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。
她含怒道:“你的话难听死了。”
沈宇道:“对不起,但这个道理,须得逐层剥出,才说得明白呀!”
“说吧。”
艾琳狠狠道:“看你还有什么好说?”
“先父虽然不会失心疯,可是以经过情形推断,他当时实是失心疯了。那么我便要追问,他何故当时会失心疯?又如何证明他当时是失心疯呢?”
艾琳听他一步步分析,的确有点儿道理,是以不作一声,留心聆听。
沈宇沉声道:“我初时想到此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