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僧人道:“这位娘子姓邝名真真,远从岭南而来。”
邝真真向万家愁福了一福,白皙而又红润的脸庞上,泛起谦和礼貌的笑容。
“她在这儿一呆就是个把月,敝寺上下都觉得受不了她。”
万家愁惊异地打量邝真真,心想:如果她是淫娃荡妇,实是叫人不能置信。
看她朴素的外表,除了很美丽大方之外,并无妖冶放荡的气质。只听中年僧人又道:
“她提出千百个古古怪怪的问题,其中绝大部份不是怫门弟子所涉猎钻研的,是以感到无法应付。”
万家愁恍然地哦了一声,心想:我刚才的想法可冤枉了她啦,而敢请她又是博学孜孜求知的人,提出了很多问题,使全寺的真假和尚无法作答。
不过这里面有一个疑点,那就是此寺的假和尚全是著名的凶邪,其中不乏货色好淫之辈。
邝真真她长得如此美丽动人,在这儿有如羊入虎口,不论她提出什么古怪问题,也难不倒这些凶邪。
因为这些凶邪之人根本不须讲理,也绝不会放过蹂躏美女的机会。
那么如何自保?用什么法子使得全寺之人大伤脑筋,竟要拜托万家愁帮忙应付?万家愁先不寻思,应道:“若然贵寺上下都回答不了邝姑娘的问题,区区才疏浅学,更无能为力,这个忙只怕帮不上了!”
中年僧人道:“敝寺方丈言道,万施主左右闲着,不妨试一试,好在不耽误事情,便请万施主多多费心勉为其难。”
他行了一礼,回身便走,霎时已出屋去了。
房间内剩下万家愁和邝真真两人。
邝真真走近窗下的桌边,轻轻道:“万相公,我可不可以坐下?”万家愁道:“真是失礼得紧,邮姑娘请坐!”
说时,动手斟茶奉客。
两人相对而坐,捧条啜饮,似是各自在找出顺理成章的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