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答案,本座已无停留必要,说去便去,窒碍何在?”
白云师太心头大震,地修行功夫那么深厚的人,也不禁变了颜色。
原来那胡憎淡淡数说,却已使白云师太多年修持之功几乎毁于一旦。
只因她须得从根本上将这一宗因果的魔影除去,又须从头体认佛门义理,这岂不是有如数十载的修为付诸流水了么?
阮莹莹不禁啊了一声,道:“那她怎么办呢片在她想来,白云师太的处境实是窘困无比,偶一失镇,只怕坠劫更深。
阮云台道:“自然白云师太十载静参潜修之功也不是那么不中用的。
她摄心一转念间,已知自己该怎么做。
当即合什为礼,道:“上座由始至终,掌握了主动之势,所谓以高察卑,以大观小,自是灵台无碍挥洒自如,贫尼今日得晤高人,幸何如之。”
天竺黄衣僧道:“师大言重了,听你口气,意犹未尽,可要本座猜一猜么?”
白云师太道:“猜与不猜,俱属空妄。正如上座云游天下,与株守一隅有何区别?是故贫尼打算让上座驻锡峨嵋,总有~天上座会知道佛门功德何故远胜外道。
“她话说得客气,其实已表示强留之意。
“天竺黄衣僧道:‘释迎牟尼在生之时我涂炭派(即吠檀多派)在五天竺之国,与佛教三分天下,另一派是露形派。释迎死后不过数千余年,我五天竺国佛教绝迹,目下已尽是我婆罗门教天下。故此若论两教高下,在西方则以我教为高。若论各教孰为正道为外道,师太只可在东土这么说,到了天竺,则佛教都被视为外道,所以正外之分也难有定论。’“他语音虽然不十分纯正,但遣词用字棋甚精当,话锋更是咄咄迫人,持理甚坚,简直是无懈可击。
“白云师太的神色反而越来越安详,微笑道:‘上座纵是舌察莲花,但贫尼仍坚执己意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