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仰天长笑一声。他的笑声高亢强劲,洪洪震耳,远远传了出去,山谷间竟隐隐有回声相应。”
众尼这才惊觉天竺僧内力之深厚,竟大是出乎意料之外,那天竺黄衣僧笑声一歇,更不打话,举步向回路行去。
众尼的包围圈有如波分浪裂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,在她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这个行退怪异来自百数十万里外的大竺僧侣,最好快快离开峨嵋,离去得越快越好。
大伙儿都是这么想法,自是无人拦阻。
天竺黄衣僧走出五文之遥,已经脱出众尼圈妇,眼看已无事故,谁知柔风微拂处,白云师太突然在他跟前现身,拦住大路。
她身法之快,逾于光影,故此大半女尼竟不曾发觉。
天竺黄衣僧微微一笑,笑容中竟透出欢喜之色。
白云师太虽是觉得奇怪,一时也不暇细想,道:“上座说来就来,原自无窒无碍。但说到去时,却怕不能如行云流水全无阻滞。”
天竺黄衣僧道:“本座历经河沙数劫,至今胸中坦荡,何来窒碍?何来阻滞?”
白云师太徐徐道:“上座忍不得不走,便是阻滞!”
天竺黄衣增摇摇头,道:“世上苦无争唤,忍从何来?”
白云师太一怔,心中大是别扭,她原是修持大乘经论,但目下被这胡僧之言一下子套住,竟而变得小乘之道也不如。
欲待辩说,更落得争喷未尽的口实。
不予辩说呢,又形同默认。
是以心中十分别扭。
阮莹莹心知爹爹向未言简意赅,目下对这一点说得如此详细,定必含有深意。
于是摄神定虑,聆听下去。
这天竺黄衣僧又微微一笑道:“师太在忍之一字下功夫,是以与本座僵立相持了一昼夜。殊不知本座只是等候师太回覆,并无他意,既然迄今师大还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