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的石棺之内,这一点点声音,却变成极响的回声,只震得两人耳鼓嗡嗡而响。
单水仙骇了一跳,但觉赵岳枫伸起双臂,推开棺盖,当下也伸长两手助他。哪知这具石棺打造得十分精巧,棺盖嵌密之后,非得整块棺盖平平正正地托起,才能移动。他们不明此理,空自费了许多气力,这才托起了棺盖,移开一点。
赵岳枫正要说话,忽然一阵脚步之声传入耳中,连忙禁声,只听那阵步声晃眼间已穿过这间石室。他们侧耳听了一阵,因不知这阵步声乃是白沙道长抱住白木真人遗体经过,他心中悲枪凌乱,是以脚下甚重。赵岳枫和单水仙两人半天不能喘气出声,隔了许久,只听到极为轻微的足尖点地之声朝适才来路去了。
单水仙首先推开棺盖,坐了起身,又低头问赵岳枫身上觉得怎样。赵岳枫道:“愚兄还好,只是使不出平时的气力。二妹你且到外面窥看一下,但千万要小心些……”
单水仙爬出棺外,一阵冷风吹到她身上,吹去身上的暖意。她心中不禁有点恋恋不舍,恨不得回到棺中,和赵岳枫躺在一起。她虽是情窦已开,男女之间的许多事也都晓得,可是到底是毫无经验的小姑娘,尽管恋恋于棺中并卧的温馨,却也没有什么邪念。
她悄悄奔了出去,到了出口之处,不敢探头窥看,站在转角之处,侧耳倾听。
外面白沙道长正与白霞道人商议,他已说出洞中情形,白霞道人寻思了一阵,道:“事已至此,师兄为了保存本门威望,只好召请本门四老以及挑选出数十名武功高强的本门弟子,一齐仗剑点火,入洞搜寻。那神堂之内既有本门不传心法刻在壁上,若是被那厮学去,本门心法自兹流传于外,只怕不须多久,外间之人练的本门武功,比起本门弟子还强……”
白沙道长踌躇道:“如此部署,自是万无一失,但岂不打破了本门历代规例?况且神堂内四壁刻着的武功,许多都是为兄尚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