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?”步声响处,继续向前走去,他们相距只有三尺,齐茵走了几步,便教他向左避,薛陵如言向左方侧去,但半边脸在石上碰了一下,甚是疼痛。
紧接着或是头顶碰着岩石,或是肩头碰着,总之才走了数丈的路,已碰了七八次之多。
每一次齐茵事先总有发声告诉他如何闪避,可是薛陵眼前一片漆黑,别说休想瞧见突出来的石头,就连自家身形闪躲的角度多大也弄不清楚,而有时侧闪过甚,又会碰上另一边的岩石。
他忍住疼痛,也不管头面和双肩是不是已经流血,咬紧牙关向前走,但这一来对他也有好处,原先几乎忍不住的情欲之火这刻完全消失。
齐茵忽然停步,因此薛陵把她碰了一下,她道:“你可觉出此处有什么不同?”
薛陵摇头道:“惭愧得很,在下没有特别的感觉。”
齐茵道:“你觉得冷么?”
薛陵这才陡地恍然大悟,道:“一点也不冷。”
齐茵道:“这就对了,前面便开始踏入寒关,古人说:“物极必反”,这处紧贴寒关那道冷圈,反而一点不觉其寒,可是你只要向前走两三步,就会感觉出温度截然有别。“她略略一停,又道:“你说不定会冻僵在这一段路上,未踏入此地之前,可有什么话要说的么?”
薛陵初时迅即摇头,在黑暗她自然瞧不见,忽地想起一事,便道:“在下倒是有件事想重托姑娘。”
齐茵道:“你且说出来听听,我若是办得到,决不推辞。”
薛陵缓缓道:“在下有柄长剑寄存在贵庄,此剑虽是寻常之物,但乃是先父遗留唯一的物件,有他老人家的手泽,是以在下宝爱无此,倘若在下死在此地,有烦姑娘返庄后找出来,埋在地下或是沉于水中,万万不要落在别人手中。”
齐茵随口应道:“这件事容易不过,我答应你就是,没有别的事了么?好,我们走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