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当先走去,薛陵在后面跟随,迈出数步,猛然间感到好像忽然掉在冰窖里一般,血液都快要凝固了。
齐茵已戴上皮帽,套住头面,她的颈上忽然发出一圈迷蒙的青光,使后面的薛陵隐约可以辨认出这条通道的轮廓,也不致失去她的身影。
薛陵运起内功抵御奇寒,但不运功犹自可以勉强禁受,这一运功催动血气,反而感到全身僵硬,真气也立刻就要凝结成固体似的。
他大为震凛之下,自然而然的散去内功,恢复原先的情状,登时又好过了一些。
这是什么道理,他可不得而知,依照常理而论,一个人提聚起内力催动血气,应该可以抗御寒热,但现下反而得到相反的效果。
黑暗中除了脚步之声,就是薛陵冻得牙关互击的“得得”声,薛陵极力想忍住不使牙关作响,免得齐茵嗤笑,可是他对此亳无办法可想,后来只好任得它响了。
走了十多步,薛陵开始发觉自己竟然走得十分迟缓,每一步都用了无数气力才提得起脚,身上所有感觉都渐渐麻木,牙床震抖之时,根本就没有感觉。
接着脑子开始有点昏沉,有如已经许多昼夜未睡,而又奔驰过长途,累得脑筋也不大能够动一般。
霎时间许许多多的杂念纷至沓来,使他忘了身在何处,幸而他的意志还能命令双脚继续缓慢的向前挪动。
齐茵的裸裎诱人的娇躯,忽然间清晰的呈现在眼前,他自知有点疯狂的注视着这具肉体,心中涌起向这具肉体扑去的欲望。
虽是如此,他仍然隐隐感到自已不该做出这等有违伦理道德的行为,这正是他平日对这一方面的修养的力量,若不是有根深蒂固的观念,便不会在心中发生了天人交战,即道德和欲望的搏斗挣扎了。
他鼻孔中发出沉重的气息出入之声,好像一头野兽一般,四周寒冷得好像能够冻结住他的声音,使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