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俊美而饶有英雄胸襟的尤东霖交待。
“你果真没对她不住么?我的意思是指那种……那种败德之行。”
他终于说将出来。
尤东霖不屑地冷哼一声,道:‘若我不爱她,我根本不瞧她一眼,若我爱她,我岂能对她无礼冒犯。”
钟荃猛可一震,立时气馁得像只斗败的公鸡。
此时若不是有那幸而佳人无恙的欢欣支持住他,也许会立刻转身飞逃。
他呐呐道:“果真是这样的话,在下便太对不起你啦!”
尤东霖并不答理这个碴,却追问道:“你怎会思疑到这上头来的?是她告诉你?”
钟荃点点头。
他的面色忽然大变,痴立不动,当地一响,那弯长的利刀掉在地上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生像是向无底深渊里沉没,永无休止地向下沉没。
极深的悲哀撕裂了他的心。
一个少女能够不矜持地说出这种遭遇,那听她诉说的人,该是和她有怎样一种密切关系啊?这教他如何能不悲哀?
他的眼光悯然地穿过这一片焦瓦残垣的废墟,一直投入天边的暮色残晖。
霎时间,他觉得已对这人生毫无眷恋,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消灭了,于是,他下意识地踉跄而行。
暮色苍茫中,他踽踽前行,本来俊美如玉树临风的少年,如今却蓦地苍老憔悴了许多。
情之一字,古往今来,究竟极少人能勘破,这一见钟情的憾恨,好像已把这位未识恋昧的少年毁灭了。
钟荃见他茫茫走开,不禁也深深感喟数声,若果是其他事物,不论多么珍贵他也肯拱手相送,唯独这爱情却绝不能赠送,于是,他只好喟叹而已。
尤东霖这一去,将与土行孙贺固之子黑猿贺雄相遇,惹起武林轩然大波,但不属本书范围,故不再述。
且说钟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