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可咬牙一剑刺下,左掌也勉强以五成力量,疾然迎向敌掌。
这一剑刺下去,尤东霖绝无逃生的机会,他似乎也明白这一点,是以面色在这顷刻之间,变得极为灰败,令人一见生怜。
钟荃忽然一挫腕,剑尖移上数寸,刺颈而过。
两人的掌也在同时相交,啪地响了一声,钟荃飘后退数尺,提剑凝立。
尤东霖并没有被刺死,敢情钟荃这一封乃从他颈侧刺过,那一缕剑风,却刮得脖子生痛。
“姓尤的别怕。”钟荃道:“这一剑不算,总要你死得瞑目。”
尤东霖忍不住怒声道:“姓钟的你再戏弄于我,可别怪我口不择言。”
钟条凝目无语,瞧他好一会儿,暗忖道:“这厮的掌力委实不凡,我适才用上五成掌力,竟让他震退。还有一桩,这厮明知必败,却不肯逃走,真令人敬佩。”
忽然尤东霖又问道:“究竟姓钟的你何以这么恨我?”
钟荃猛然一震,遽然注视着他,歇了片刻,缓缓道:“你心中还不明白么?”
“明白还须问你、’
他应声道:“但我可不是怕死才问你,我……我可是憋得太难受。”
钟荃用力摇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,你竟会不明白?”
忽然变为厉声疾色道:“姓尤的你装傻?是么?”
尤东霖怒声应适:“大丈夫生死且不足以动心,那是什么事,却要装傻。”
钟荃听他说得雄壮,便已信了大半。
敢情他推论到尤东霖这等说法,意思便是说没曾对陆丹做过什么大错事,否则,他焉会不明白自己苦苦寻价,乃是何故?
他不觉心中甚是歉疚,早先还认定血掌尤锋,即是尤东霖的祖父之死,乃是一件很对的事。
可是,现在却变成负疚,他似乎没法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