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两人,锦帐没有放下,故此看得清楚。
一个是个女人,云譬蓬松,脂残粉腿,睡态正浓。
另一个是男人,正是那赤练蛇陈卓儒的儿子。
他侧首向外,被灯光一射,眼皮动了一下,口中含糊地陪了一声。
那白衣人除了一身宽大的白袍之外,另有一条白纱巾,连头带脸裹住,只露出两只鸟溜清澈的眼睛。
这人在房中放眼四望,终于在一幅条轴停住眼光。
那是一幅金碧山水,可是设色粗劣混乱,一望而知是冒充风雅那一流的人所画。
他走过去,一手把这幅画扯下来,然后撕破,将下面的压轴取出来。
啼啼的撕画声,把床上的人惊醒,那陈公子一张开眼睛,吓得啊地一叫。
里面那女人翻个身,白嫩的手臂伸过来,正好掩在他嘴上。
陈公子咿唔摆头,想甩开那女入的手臂,却不会用手去拨开,直是一副惊慌至极的神态。
那白衣人从从容容走过去,也没开声说话,修然竖轴一撞,陈公子哼一声,便不会动弹,但两只眼睛仍然睁着。
床内那女人依然未醒,那白衣人本来举轴作势,卒之收回势子,没有伤那女人。
要知方才这白衣人一轴撞下去,正是武林所谓打穴的功夫,使的又是重手法,无怪普通武家不能解救。
白衣人弃掉手中画轴,一径翻箱因拒,似是找什么。
但结果丝毫不取,而且有些珠宝之类掉在地上,他也用脚尖愤愤地踢开。
终于那白衣人空手离开,但并没有立即离开这座宅第,却是逐个房间窥探,年之又在一个宽大的房间内,拨亮了灯火。
这次床上的两人,一个两目深陷,干干瘦瘦的老头子,唇上留着两撇灰白的须。
另一个却是极年轻的女人。
那老头子甚是醒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