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的事都是我亲眼看见。”他霍地睁眼,说道:“那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一一我亲生的骨肉儿女,竟在我眼前商议瓜分我的财产,没有人再向我瞥以一眼。我的悲愤和痛苦,却不能表达丝毫,似是死去而实在活活地尝受这一切苦痛折磨。最难堪的是他们兄弟意为了财产分配的问题,由吵嘴而动手,几次有人摔在我身上,但老天呀,他们没有一人瞧瞧我的病……”
钟荃一时之间,不知如何插嘴,只好呆木地听着这老人的冤苦。
老人长长叹息一声,试图坐起身,努力挣扎一下,果然坐起身来,只不过显得十分虚弱。
钟荃道:“老伯,你的身体很快便会恢复原状的,你已经服下我的秘传灵药,只要吃喝点什么体力便能够恢复,不必忧虑。”
他的态度奖不自然关切诚挚,连不懂事的孩子也会觉出他是衷心之意。
老人沉吟一下,垂下眼帘,想了一会儿,抬目道:“你救了我的性命便是我的思人了。
我心中的感激,唯有上天才能知道。”他顿了一顿,又道:“我不能问你的来意,只请问你的姓名,以便可以记在心头,同时我所有的东西,你喜欢什么,便拿什么。”
钟荃作个手势,把他的话打断,道:“我姓钟名荃,今晚前来府上,本来有事要求你帮忙,可是在这情形之下,我再也不能求你,否则变成扶思而求了。老伯,你安心静养吧,我要走了。”
他的话尚未说完,老人鉴声察色,忽地跳起床来,伸手去拉钟荃。
钟荃如何能给他拉住,全身毫不动弹,脚尖微浮,身形已退去了四五尺。
在钟荃的心中,显然十分为难。因为倘若地撒手一走,则宝剑从何未得?岂不有辱师俞?可是他又因是名门正派,最讲究的便是做事必需十分公平,虽一芥之微,也不能通分。
在日下有思于人的情形下,他的要求绝对提不